醒来才发现,已经是返回的第七周周末。
苦笑无语。
往往复复,似乎总有做不完的事,而到头来却发现一切竟是飘忽不定,而这其中又有着太多的犹豫,彷徨。
站在宿舍的窗口往外看,很多细节有着莫逆的认同感,一些稔熟末节又疏放开来,形同迂回。
一直在纠结着一件事情,反反复复,甚至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。老五说,你太慎重了,总是把一件事情所有的一切前前后后考虑透彻才会下决定着手去做。是啊,不知何时,我变得是这般的犹豫,而有很多事纵使你使劲浑身解数亦是徒劳,你不可能把它分析透彻、看清始末,它与你的学识、阅历、见识有关。
总想着如此纠结下去又是何苦,可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彷徨、踟蹰。习惯了用嘴角浅浅的微笑掩饰内心的百般苦意,给人留下所谓的风轻云淡,一切都不在乎,以为一些事情不去想、也不去问就真的不会有烦恼。
环院门口那一排的紫色绚烂,闻不出它的芬芳,远远看去的一树树繁花似锦,开得正好,却让人看上去有种丝丝的失落。花开没有清香,仅有遮掩一切的富贵雍容,这般也好么?遥想着东湖的樱花,却传来人山花海的音讯。再过不久也该有“昨日繁枝终零落,十里樱花十里尘”的喟叹吧?
这也许可以称为与花的时间吧。
因为习惯于走出去看风景,一并疏忽了这些界定的范围。总是感觉有一种滋生的弱点被渐渐慢待,那些隐藏着不安的躁动,那些不明事理的忙乱,是否应该和这个未明的春天一起埋葬掉,剩下赤裸裸的盛夏,让人感到透明而疏浅。
一直钟情于树。恰若自己被朋友戏称可以陪衬红花的绿叶。却从来没有在经年认真地去欣赏过一棵树的样子,我曾刻意地隐没了它在这个季节应有的疏淡。
那些赤露的枝干,透着生命的秩序,干净、洁明。站在它的对面,看见一种芳华过后少有的端然沉定。人却不能够这样,越是在这个时候,越表现出让自身繁芜的严实,没有一点质地。
远远地望着它,萌生一些浅淡的想念,记忆剥离留白,心里只藏着树的样子,无常、不繁。
朋友说,与窗口的风景保持着甚微的缝隙,静观其中这时候,应该是理智的,如常地坐在窗前,内心安宁,或懂得放怀。那些细节从来都是在井然中又存在着变化,虽小,端然有余。它如同源流,可以得到一种生的慰藉。而我只能置身事外,体会不到,这也许就是差距。内心如此的强大,让人不得不佩服。
日子就这样继续走着,很少有心情有充足的时间去记下一些人或事,或许这样更好,没有了所谓的无病呻吟,说明自己这段生活是可以如此的简单和从容,但是到底是不是只有自己知道。
这时候想起来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快乐的,是把所有的忧伤抛却的爽快。一起也走过了很多的地方,看过了很多的风景,跌跌撞撞,却是不失欢声笑语,共同的默契,尽管到现在只剩下回忆的独奏。
那些天,时间流逝很慢,身旁的人没有姿态,我也是好像不切实际的单纯。可以痛快哭痛快笑,而后再慢慢的去思考。
那些天,我们回想,对于记忆的不完整拼接,童年,路,从果树上摇晃下来的苹果,领着我回家的那条狗的尾巴。
我听见一个悠远而空灵的声音,远的,它飘过来,能触及到。“想你时,你在天边,想你时,你在眼前,想你时,你在脑海,想你时,你在心田。”
停下来,停不下来。
一念之间。
而这之后,比如来去,我亦觉得不重要了。
可是现在我面对的这些又是什么?继续纠结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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